“我公司有多種類型的發票、報銷單，如有需要，請撥打電話XXX，找王經理。”類似于這樣用陌生號碼發來的垃圾短信，相信絕大多數人都不會陌生，卻又無可奈何，即便是監管機構也無能為力。
事實上，這是因為手機號碼的不實名在一起程度上造成了垃圾短信和騷擾短信的泛濫。也正因為如此，不久前廣東省通信管理部門在答復廣東一政協委員一個關于“手機實名制”的提案時不經意間透露的一句“工業和信息化部已會同公安部、國務院新聞辦等有關部門聯合制定手機實名登記制度的法律規范，已上報國務院等待審批”，很快在社會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就像唐代著名詩人岑參的詩句所描述的那樣，不經意間，手機實名制一下子就成為了人們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
實名制推倒重來
實名制之所以受到熱議，顯然與人們期待其能有效解決存在已久的治理垃圾和騷擾短信難的困局息息相關。有意思的是，“手機實名制”的說法并不是第一次。早在3年前的2006年，時任工業和信息化部部長的王旭東就曾提出了手機號碼要象銀行賬號一樣實行實名制登記的設想。其初衷也就是為了整治日益猖獗的垃圾短信。遺憾的是，“手機實名制”在當時也只是“雷聲大、雨點小”，還沒有來得及落到制度上就早早夭折。
“這其實是一個注定要失敗的做法。”3年后，在接受《小康·財智》記者采訪時，楊寶升對于這一輪的“手機實名制”做了這樣的定論。
作為先后擔任過國家郵電部數據通信局副局長、中國電信集團互聯網業務部副總經理和中國電信集團北京電信公司副總經理等一系列要職的通信業資深人士，楊寶升認為，在當時的情況下，運營商其實并沒有足夠的動力來推動手機實名制。
事實確實如此。作為推動手機實名制的主要力量，無論是中國移動還是中國聯通(7.07,-0.21,-2.88%)，由于都有著大量的用戶是非實名制的預付費用戶，都擔心在推動過程中會造成用戶的大量銷戶而造成用戶數量的大幅縮水。更何況，在推動手機實名制的過程中，必然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
因此，楊寶升認為，上一輪的手機實名制幾乎可以用“費力不討好”來形容。其得到的來自運營商的態度也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這似乎并不是惟一的緣由所在。一位不愿意具名的業內人士就向《小康·財智》解釋說，垃圾短信泛濫雖然于社會無益，但是對于運營商而言，卻有利可圖。該人士分析說：與外界想象的不同，在這個領域已經形成了一個相對完整的龐大的灰色產業鏈，里面甚至有曾經被央視3·15晚會曝光過的分眾無線那樣的年銷售額達幾千萬的大鱷。當然，在這個灰色產業鏈條中，運營商顯然是源頭。
該人士說，作為垃圾短信發送機構，其最終目的必定是為了賺錢。通過百度搜索，《小康·財智》記者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現象：群發一條短信的成本只要7~8分錢，少的甚至低到了不到2分錢。為什么普通人發送一條短信都需要花費1毛錢，而群發短信的成本卻如此之低？何況，作為群發短信機構，還得支付辦公費用和人員工資，如此低的收費標準，利從何來？
“這是因為專業的短信群發機構大多都能夠以足夠低廉的價格從運營商那里提前購買足夠多數量的短信。”該人士告訴《小康·財智》記者，“一般情況下，平均每條短信的價格在2~3分錢。”
“用更低的價格把短信提前批發給給專業短信群發機構，其實就是變相支持和參與了整個垃圾短信鏈條的收益”，該人士質疑說，“如此一來，運營商還有什么動力去推動手機實名制？”
《小康·財智》記者在隨后的采訪中也證實，由于所有短信的發送都必須經過運營商的網關，因此只要愿意，運營商完全有能力通過控制每個手機號碼的手機發送量來實現遏制垃圾短信的目的。
從一定程度上說，正是因為運營商的縱容，才有了垃圾短信的泛濫。不過，對于運營商來說，這一頁可能很快就要翻過去了。如果說過去的手機只能用來打電話和發短信的話，那么，在3G時代，幾乎已經繼承了互聯網所有應用功能的手機將成為新的信息平臺。用戶可以方便快捷地直接通過手機獲取和發布各類信息。互聯網強互動的特性向手機終端轉移，意味著國家對于網絡監管的手段，也將逐步轉移到手機平臺。
根據工信部的統計，截至2008年底，中國手機用戶已超過6.4億，今年一月份發表的數據顯示，中國無線網民人數為1.76億，直逼傳統互聯網網民人數。可以預計的是手機用戶群體越來越龐大，手機對用戶的影響力也會越來越大，運營商所承擔的責任也將更加重大。
“互聯網上的一些反動和色情的東西，如果在運營商的平臺上看到，那他們老總估計就得下臺了，所以手機的內容會比互聯網有更高的限制。實名制則可以通過管理人的方式來約束這些內容的傳遞者，做到誰都不能看，誰都不能傳。”楊寶升告訴《小康·財智》記者。
在這個大背景下，手機實名制的再現顯然讓運營商們有了更大的興趣。事實上，早在2008年，北京移動公司就率先開始了實名制試點，要求新入網用戶必須實名登記。
“從目前來看，手機實名制將會是大勢所趨。”楊寶升對《小康·財智》說。
視頻應用：大幕開啟
姜強是個手機電視迷。幾乎每天，他都要拿著四五個手機輪流看手機電視，而且一看就是兩小時。只要一談起手機電視，他總是眉飛色舞、興趣盎然。
手機電視可不只是他的興趣，更是他的事業。作為中投視訊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的董事長，看手機電視成為了他每天必備的案頭工作之一。不過，姜強說他更愿意把這項工作放在晚上八九點鐘的時候來做。
“這樣可以勞逸結合。”姜強對《小康·財智》記者說。為此，姜強還創造出了多種不同的看手機電視的方式：可以正坐著；可以側臥著；可以仰躺著；甚至還可以把手機固定在沙發邊角上看。
事實上，象姜強這樣習慣于在晚上八九點鐘看手機電視的人并不在少數。姜強曾經對其用戶做過抽樣調查，結果顯示，約占八成以上的用戶均選擇在晚上看手機電視。傳統觀點則認為，人們往往是在上下班途中對于手機電視的需求量最旺盛。
“這說明手機電視的娛樂化和休閑化功能作用日益明顯，它意味著手機電視將來有著巨大的市場空間。”姜強高興地說。來自韓國、日本等手機消費大國的調查數據也顯示，作為3G的典型業務之一，手機電視受到的來自消費者的喜好度非常高，均超過50%，遠高于3G的其它業務。
姜強顯然有理由高興，因為其領導下的中投視訊旗下運營的視訊中國網是目前為止5家擁有國家廣電總局頒發的手機電視集成類牌照的企業之一。其余4家分別是上海文廣的東方龍、中央電視臺、中央人民廣播電臺(CNR)、中國國際廣播電臺(CRI)。
姜強承認，較少的參與者，對于視訊中國而言非常有利。這意味著，在手機視頻這座待挖的金礦面前，姜強有著足夠的施展空間。到現在為止，姜強還一直很幸運自己能拿到進入手機電視行業的入場券，“短時間內，國家應該不會再頒發新的手機牌照了。”
不過，姜強認為，國家控制手機牌照，并不是為了出于壟斷的考慮。他認為，更大的原因還是有關部門必須站在國家利益的立場上，對手機視頻領域實施有效的監管。
姜強的觀點得到了楊寶升的認同。楊寶升說，長期以來，運營商對客戶的管理都依托在網絡元素上，只清楚某一個號段歸哪個局管，并不清楚每個號碼背后的人。在3G時代，運營商則必須要弄清楚每個號碼背后的每一個真實的客戶，否則后果很嚴重。手機實名制則可以很好地解決這個問題。
“比如說某一個手機號碼上傳了反動或者色情的視頻，要是沒有實名制的話，即便知道手機號碼，運營商也不知道是誰干的。如果有實名制，事情就簡單多了。”楊寶升對《小康·財智》記者說。在楊寶升看來，遏制垃圾短信并不是手機實名制的惟一功能，甚至不是主要功能。其更多地是在為大規模推廣3G服務做準備。
事實上，作為一個嶄新的媒體平臺，由于手機在某種程度上就是一個天然的播放器，因此，看好手機電視領域的企業也大有人在，這其中就包括在網絡視頻領域呼風喚雨的優酷、土豆等。
優酷網CEO古永鏘就表態說，近兩年電視、PC、手機三網合一的趨勢已經越來越凸顯，特別是電視和互聯網的互動合作已經初見成效，隨著3G的發牌，未來電視、互聯網與手機的互動合作將有更大機會。在他看來，3G牌照的發放，預示著手機視頻的元年即將到來。
而作為一個擁有千萬級的視頻素材和月度上億級用戶基礎的網絡視頻門戶，優酷網當然不愿意在3G上落伍。古永鏘透露說，在WIFI技術應用方面，已經與蘋果手機有相關合作；而在3G手機方面，也和聯想手機有成型的合作；此外，在相關的技術儲備方面，優酷也已經做足功課。5月份，其與北京電信合作的“優酷3G”版本已開始上線測試，這也是第一家宣布測試的3G版視頻網站。
“現在沒有牌照，但我們要做好牌照下發后的準備。”古永鏘還透露，優酷正在積極申領手機視頻牌照，所需的全部文件材料都已通過北京廣電局遞交至國家廣電總局，目前正在審批過程中。土豆網、56網等其他視頻網站的申牌之路也頗為類似。
不過，獲得牌照之前，像優酷這樣的視頻網站只能作為CP(內容提供商)向已獲得手機視頻牌照的SP(服務提供商)提供視頻內容。后者獲得內容后，把它們集中在一起做成產品放在運營商平臺上播放。優酷CTO姚鍵透露，優酷已與上海文廣集團旗下的東方龍新媒體公司簽署內容合作，與中央人民廣播電臺(CNR)、中國國際廣播電臺(CRI)的戰略合作也已經展開。
對于能否獲得牌照，古永鏘信心滿滿。在他看來，就像去年的視聽許可證一樣，真正主流的視頻網站最后都將拿到牌照。楊寶升也認為，隨著手機實名制的逐步健全，在對手機視頻領域建立了比較健全的管理流程后，手機牌照的發放范圍也必定會進一步放大，手機視頻市場也將會進一步放開。
“實名制的建立對于手機視頻業務的開展也是一大利好。”姜強說，到時手機視頻企業就可以根據用戶的年齡、性別等特征，有針對性地對用戶實行高度個性化的服務，更好的滿足用戶的需求。
或許，實名制之后，手機視頻的大戲就即將徐徐開場了。
手機支付：暗戰不已
由于具有消費功能且儲存有話費，在不少業內人士看來，手機更像是一個天然的支付工具。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人們在工作、生活中也許將不再需要攜帶現金、銀行卡、信用卡、優惠券、飛機票、火車票等，只要攜帶一部手機就成。
這并不是遙不可及的天方夜譚。據知名分析機構StrategyAnalytics發布報告稱，未來幾年，全世界手機支付替代現金或者信用卡／借記卡支付手段的速度將快速增長，預計到2011年，將有360億美元的交易通過移動非接觸式方式進行支付。
事實上，中國移動早已經介入到了手機支付領域。其與中國銀聯合資成立的聯動優勢早在數年前就已經開設了手機錢包業務——通過把銀行卡號與手機號碼實現捆綁，使用手機短信、語音、WAP、K-Java、USSD等操作方式實現支付。截至2008年12月，我國手機錢包注冊用戶已經超過了5000萬。不過，略顯遺憾的是，到目前為止，手機錢包也僅僅局限于話費、彩票、游戲點卡等小額支付，尚未能實現完全意義上的手機支付功能。
業內人士告訴《小康·財智》，這其實與手機號碼的非實名相關。據介紹，由于手機號碼未能實名，其在與銀行卡賬戶綁定時，并不能保證手機號碼擁有者與銀行卡帳號擁有者是同一人。如果貿然涉足大額手機支付，一旦發生糾紛，存在人為冒用他人銀行賬號支付行為，后果顯然不堪設想。
不過，國際網絡零售協會研究員楊志剛卻告訴《小康·財智》記者，中國移動一直都在籌劃移動錢包的升級，以期實現真正意義上的手機支付。據楊介紹，目前中國移動分別在湖南和廣東分別投資了一百億元和幾十億元人民幣在開展手機支付業務的研究和試點。
上述人士則告訴《小康·財智》記者，不論支付方式如何，技術怎么演變，有一點是肯定的是，那就是銀行賬號擁有者必須實現與手機號碼擁有者為同一人，這就必須以手機實名制為前提。
在實名制的前提下，直接使用手機話費小額支付功能在湖南已經部分得到實現。中國移動用戶無需換手機、換號碼，只需到當地的移動營業廳重新換一張具備手機支付功能的SIM卡并辦理簽約手續，開通手機支付業務即可。
據悉，中國電信和中國聯通也都即將推出手機離線小額支付業務。
借助于在用戶資源和平臺上的優勢和便利，運營商們在手機支付領域的密集布局并不難理解，甚至有觀點認為，手機支付未來很有可能就是運營商們的天下。
不過，在手機實名制還沒有完全實現之前，任何定論都有可能言之過早。因為實名制的制約，運營商們在大宗支付上往往不敢涉足。相比之下，支付寶、財付通、快錢等第三方支付的步調則穩健了很多。
5月初，支付寶宣布，該公司的手機支付業務在經過一年多的低調布局后，今年將進入正式推廣階段。《小康·財智》記者從淘寶內部人士處得知，為了能夠打贏這場移動電子商務戰，阿里巴巴從集團層面啟動了大淘寶戰略，即淘寶和支付寶分工合作、聯合作戰的模式。在前端，通過淘寶的連橫合縱，千方百計吸納流量；后端則依托于支付寶采取統一賬戶、統一支付、統一認證。為此，一方面，淘寶巨資入股手機瀏覽器提供商UCWEB，希望借助于淘寶嵌入UCWEB瀏覽器中獲取更多流量；與此同時，淘寶還與空中網等傳統SP合作建立移動商城，以擴大支付寶用戶數量。
“所有的都歸結于一條：和淘寶合作，必須用支付寶，其它都可以商量。”該人士說，為達到目的，淘寶甚至愿意放棄部分利潤。
明眼人不難看出，支付寶希望借助于淘寶在PC平臺上屢試不爽的“螞蟻雄兵”策略來盡可能在短時間內占領更大的市場份額，以便攫取更多的話語權。
該人士告訴《小康·財智》記者，支付寶和淘寶之所以敢在移動電子商務領域大舉出手，主要是因為其可以直接把其在PC平臺上建立起來的一套信用體系轉移到手機平臺。據了解，目前每個支付寶賬戶雖然前端匿名，但是在后端均實現了銀行卡與身份證的實名配對認證，完全能夠確保支付安全。
或許正是出于對未來的不確定性，無論是中國移動和支付寶，對于手機支付業務都不愿多談。當《小康·財智》記者輾轉聯系到湖南移動的一位負責人時，該人士以“公司對媒體有封口令”為由拒絕了記者的采訪要求。支付寶公關蘇慧在接受《小康·財智》記者采訪時，除了看好手機支付領域，認為“隨著3G的發展，移動支付會是未來的一個發展方向，未來這一塊的市場規模甚至有可能與互聯網支付達到同一水平”外，對于支付寶無線業務的現狀和內容都不愿意過多涉及。
與手機視頻行業不同的是，手機支付從一開始就是巨頭之間的較量。一方面是以支付寶、騰訊財付通、快錢等第三方支付機構，另一方則是以中國移動為主的運營商。這其中，尤以支付寶和中國移動的對決最為激烈，一方是占據了網絡支付的80%以上的市場份額，另一方則擁有中國70%以上的移動市場份額。
“某種程度上說，這是一場壟斷對壟斷的戰爭。手機支付領域基本上就是支付寶與中國移動之間的競爭。”楊志剛對《小康·財智》記者評價說。
所不同的是，支付寶需要足夠的時間在手機支付領域壯大，移動則需要實名制的契機來發展健全、多能的手機支付業務，其中包括大宗手機支付業務。
可以預見，未來隨著手機實名制的進一步，手機用戶很有可能由現在的預付費模式轉換成為后付費模式，這個時候，具有支付功能的手機就在某種程度上將演變成為信用卡。不過，到時候中國移動和支付寶，運營商和第三方支付之間鹿死誰手，還真未可知。
信息保護：全新領域
與大家一股腦兒地關注手機實名之后的3G應用不同，多年之后，楊寶升這個通信產業界的老兵，卻已經把注意力轉向了信息保護。
楊寶升認為，手機實名制過去沒能得到有效執行的原因除了運營商的因素外，用戶的擔心——擔心實名制后，自己的隱私會被泄露——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
3G的到來，讓楊寶升覺得這更是一個被無限放大了的市場。楊寶升認為，如今隨著3G的全面啟動，未來運營商業務中將包含大量的應用體驗內容，如手機支付、查詢、定位等等服務，用戶若想充分使用這些業務，就必須依托在實名制的基礎上，否則這些業務是很難開展。
這也就意味著，同過去相比，如今手機實名制最大的意義并不僅僅是防止惡意欠費、垃圾短信及手機詐騙等現象，而是將手機號碼與個人其他信息聯系在一起。3G時代在帶給用戶更多便利的同時，運營商也將極大的降低經營風險，利于對內容風險的控制。
“盡管手機實名制現在推出，會給運營商和用戶帶來雙贏，但在真正的操作中還需要解決好兩個關鍵問題。”楊寶升對《小康·財智》記者介紹說，一方面，要保證運營商確知用戶身份信息的真實性；另一方面，也要做到用戶的真實信息不會遭到泄露和濫用。
在認識到這將會是一個巨大的機會之后，如何能夠有效防范風險，在盡情享受3G服務的同時，又能夠讓個人信息得以保全，也就成為了楊寶升急于思索的問題。
很快，互聯網出身的楊寶升想到了答案。那就是：依托全國公民身份信息系統、建立一個“前臺匿名，后臺實名”的解決方案。具體做法是，用戶將真實的身份信息通過第三方平臺向全國公民身份信息系統提交，并得到一致驗證后，該第三方平臺再與該用戶的手機、電子郵件及其賬戶、證照等真實信息綁定，并為該用戶生成唯一的身份標志號：身份通號。這個號碼本身沒有任何含義，只有在用戶本人授權的前提下，關聯的用戶資料才可供授權對象查看。
“簡單來說就是用戶可以把你提交的信息提交給我們的平臺，我們在封閉的非常安全的系統上對信息進行處理，然后遞交給第三方權威數據庫，根據你提交的信息，我們到對應的數據庫提供一個比對，一致之后我們會給你發一個沒有含義的數字串，像保護你的保險箱密碼一樣，在這個號碼下信息由你管理。”如今已經身為北京國政通科技發展有限公司(ID5)CEO的楊寶升對《小康·財智》記者解釋說，希望國政通能成為這樣的平臺。
“身份通”號的最大的作用在于，由于其自身已被系統認定為可信，因此它解決了人與人之間的基本信任的同時，既保護隱私，又能展現真實。“這在現實社會和網絡社會中是矛盾，我們提供這個技術、流程，非常完美地解決了現實生活當中的矛盾。”楊寶升說，
楊寶升的如意算盤是，有了這個“身份通”以后，無論是在互聯網和手機平臺上適應各種各樣的3G服務應用，還是在線下通過銀行或是運營商辦理任何業務，用戶都可以用“身份通號碼”來代替繁瑣的實名注冊和登記。這樣一來，它一方面可以保證運營商得到用戶數據的真實性，另一方面也為用戶個人信息提供了一道防火墻，避免了用戶個人信息的泄露。當有人或者機構通過“身份通”號查詢用戶的個人信息時，系統會自動給該用戶發送短信息，讓其決定讓不讓別人查詢自己的真實信息。這樣，有關該用戶的一切資料的傳播與否，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真正做到了“我的資料我做主”。
這并不非不可能。到目前為止，國政通的這套系統目前已經廣泛用于電信、銀行等行業以及網上交友、電子商務、人才招聘等嚴肅類網站，用以甄別用戶資料的真偽。
不過，楊寶升覺得，這還只是開始。他說，未來國政通還會通過與教育部等權威部門合作，把學歷、個人信用等其它第三方的權威數據與現有數據整合到一起，為個人和機構提供更為強大和全面的公民信息整合核查比對服務。
全新的領域，全新的市場，顯然給了楊寶升巨大的想象空間。“比如說電信企業在用它核查用戶填寫的信息真實與否時，給我們付一部分的費用，比防止假話費造成的損失要少很多”，“又比如，我可以保證用戶的真實信息在他自己的控制下使用，適當收取一點費用也沒什么”。對于國政通，楊寶升的思路也很清晰，“未來我們還會通過向銀行等信貸機構提供一些基于個人提供的信息，通過一定模型和手段的評估，最終提交個人誠信報告，來獲取收益。”
作為中介的ID5平臺會不會獲取到用戶信息呢？楊寶升一再向《小康·財智》記者強調說，與用戶自主提交的比對信息的數據庫并不在國政通，它是一個獨立于任何商業公司的權威數據庫，因此，國政通也無法拿到用戶信息。在整個過程中，國政通所起的只是“橋梁”的作用。
作為行業內惟一的一家企業，“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推這個事情，把蛋糕做大了。”楊寶升最后對《小康·財智》記者說。
本文原發表于《小康·財智》2009年7月期
作者：黃君發 來源：中國管理傳播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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